确实是不大好,等日后见了季闻,定要解释一番,对方还不一定能信。只是申屠川本就不能同家人团聚,如今还推测出母亲身子不适,这种时候叫他出来,跟强人所难有什么区别?
季听沉默一瞬:“罢了,待会儿宫里来人了,随便找个理由敷衍过去便好。”
“殿下跟他吵架了?”牧与之问。
季听失笑:“我同他有什么可吵的?”
牧与之若有所思的看着她,见她没有叫申屠川出来的意思,便也没有再问,而是召了扶云问功课,扶云一听叫苦不迭,忙去跟牧与之撒娇打滚,企图蒙混过去,褚宴实在看不过眼,便用手边的筷子砸了他一下,扶云立刻挽起袖子找他去了。
前院热闹喧嚣,季听含笑看着他们闹腾,视线却总是时不时的往偏院的方向挪。
牧与之几次看到她如此,斟酌片刻后拿起酒杯,走到了她面前:“又是一年团圆节,我敬殿下一杯。”
季听回神,笑着朝他举杯,待一杯酒喝完,便听到他道:“殿下还记得成亲前答应过我什么吗?”
季听一顿,放下杯子后道:“自然记得,只是我新婚,名声上刚好一些,便收几个侍夫进府,是不是不大好?”
先前她设计招申屠川为驸马,牧与之生了她的气,后来二人和好时,他便提出了这样的条件,要她在成婚后纳几个侍夫,不能专宠申屠川一人。
“殿下若不说那是侍夫,谁会知道?”牧与之含笑道,“不过是收几个伺候殿下的人,模样比普通奴才周正些,可也不过是奴才,殿下不必担忧。”
“可我还要……”
“殿下。”牧与之平静打断。
季听沉默了,片刻之后淡淡道:“既然你已经考虑过了,便直接去选就是,你能看得上的,想来我也是喜欢的。”
“我已经选了几个,明日便能过来,殿下看完觉得合适,就收进府中吧。”牧与之说。
季听一听人都选好了,眉头便蹙了起来,但静了片刻到底什么都没说。一旁的褚宴眉头也皱了起来,等牧与之走后便跟了过去,他看一眼不甚高兴的季听,面无表情对牧与之道:“殿下不想纳侍夫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牧与之神色淡淡。
褚宴蹙眉:“你明知道,为何还要逼她?”
“因为再不给她纳几个人分散注意力,她怕是又要陷入申屠川这个坑了。”牧与之垂眸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