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叮不要紧,蜜蜂固然为自己这一叮付出一生命,可是疼痛和蜂毒立刻让这头本性温顺的大家伙抓了狂,立刻失去了理智,在街上横冲直撞起来,一甩脖子直接撞飞了自己的主人,四只硕大的蹄子立刻撒起了野。
街上立刻乱了套,人仰马翻,货架翻倒,吓得四窜的人群撞地摊子一片狼藉,地上各种商品乱滚,被踩踏地粉身碎骨,摊贩们心疼地大喊起来,这可是维持他们计生的唯一来源啊。
发疯的水牛就像一辆坦克,随便一拱一撞,都有人惨叫着或有东西被轻易的掀飞了出去,它可不管眼前是什么,牛脾气就是牛脾气,哪怕前面是一座山,它也不管不顾地撞上去。
“该死!”蒲扎纳看到那个中**官正站在了大水牛冲撞的路线上,两个兜售佛像的小男孩像被吓傻了一样楞在了中**官的身旁,堵住了唯一的退路。
蒲扎纳看得是肝胆欲裂,他的任务正是奉命暗中保护这名中**官,像执行这样任务的人还有很多,无一例外的都是负责保护一名或几名在基地外活动的中国高级军官。
心中暗叫不好,他条件反射地飞快掏出手枪,眼角余光却扫到了人群里有好几个不明身份的人和他一样的动作,黝黑的枪体在人群中间若闪若现,该死,他一个都不认识,难道还有其他组织的人在这里?这些人里头有亚洲人种,也有西方人种,无一例外地都扮成了游客。
究竟是敌是友?不过这会儿他已经完全顾不得了,更要命的,还在眼前呢。
这个中**官是马蜂窝吗?一捅就是大麻烦。
有这么多不明身份的人埋伏在身旁,他居然还这么有心情地悠闲逛马路,四处品尝小吃?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,竟然能引得这么多人隐藏在附近。
作为泰**方的高级秘密特工,蒲扎纳已经不顾自己是否暴露,如果再不做点儿什么,那个中**官就要和那两个孩子一起被那头发疯的水牛踩踏成肉泥了。
正当他拼命向中**官站的方向冲过去,刚抬起枪口,还没来得及对准那头黑水牛发击的时候,一幕不可思议的画面出现在了他的眼前,手指已经放到了扳机上,高高举着手枪,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巨大力量让他迟迟没能抠动下去,哪怕一直到他退役,仍都恍然以为今天他看到得不是真实的画面,而是幻觉。
说时迟那时快,暴怒的水牛仿佛就像一辆踩足了油门的小货车朝着林默猛冲了过来,几乎已经可以闻到水牛身上特有的土腥气。
光战气在体内飞快的运转起来,林默扭过头看了看边上已经吓的小脸雪白的小男孩,浑然不在意地笑了笑。
他朝着水牛冲出两步,左手紧握成拳,在许多有心或无心的人不可置信目光下,狠狠地挥了出去。
一声异常沉重的闷响,这条小街遭仿佛经历了一场不小的地震波冲击,街面上乱跑的人们被脚下地面突然传的震荡给掀地立足不稳,离水牛最近的人当即摔到了一大片,不少人死命的扒住附近一切固定的物体。
数百公斤重的大水牛仿佛一下子失去了重量,就像一个轻飘飘的气球,不可抑止地被林默的拳头生生改变了方向,拳头触及之处明显发生了变形,水牛硕大的头颅先着地,紧接着沉重的牛躯砸在街面上的石板,当场可以听见清晰可怕的的碎裂声,不知道是石板还是牛骨,周围的地面甚至都出现微微下陷。
一击,仅仅是一击,瞪爆许多人的眼球。
几百公斤重的大水牛不仅没能再往前多踏一步,连叫声都没有,被简简单单的一拳直接放翻在地。
水牛的眼睛、耳朵、鼻孔和嘴等七窍迅速冒出了鲜红的血浆,染红了地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