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错。”
花姑斩钉截铁地答上我。
“老身那些手段,充其量,不过是让她们开窍的辅助。真正和她们过不去的,是命运不公。”
见我陷入短暂迷茫中,花姑继续说到“她们中每一个人,若要把过去遭遇写成故事,绝对比戏楼子里说书人的段子精彩千百倍。没人想成天作践自己而活着,可惜,她们这些女子要喘一口活人的气,就得逼着自己去笑,去讨好,不然只有一根麻绳把自己给了结掉,祈求下辈子投个好人家从头来过。”
我微微一怔,然而心中却莫名有了清明。
“难怪花姑会说我会‘笨着’学,原来和她们相比,我根本没有到山穷水尽,奋不顾身的地步。”
花姑笑道“娘子也不尽然是个愚顽之人,还懂得透过现象看本质,难得。”
“花姑。”
忽然,撑起身的我,郑重其事地唤到她。
亦是个玲珑心之人,她含笑淡然地说到“娘子请问,能解答的,老身知无不言。”
“于张启怀这事儿上,小光赢面在哪儿。”
“这——”
犹豫了片刻,她还是回应到我“那就要看这丫头能割舍下多少。”
“就像您手下的那些姑娘,为了糊口,不惜以色为生?”
花姑道“女人的厉害之处,就在于如何运用自身资本,扳回颓势,把想得到的利益最大化。世人常说,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;天下男儿皆风流,又有几人躲得了这藏在这温柔乡中的暗刃呢?但小光那丫头空有杀心,然却欠缺如何把冷刀子藏在温柔中的本事。”
“果然,大家都不怎么看好小光。事情越来越麻烦了。”
花姑微惊“听口气,娘子真是铁了心要搅这局?”
果真是老道之人,立马猜中我当下心思。
既然起了这个意,也不是说说而已,我道“那花姑觉得我,有没有可能助小光翻这个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