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鲟带着苏新七过了一个路口,最后拐进一条小巷,去了家私房菜馆,他似乎常光顾这里,饭馆老板一下就认出了他,也不惊讶,熟稔地点了下头,亲切地说:“来啦。”
苏新七见他在打量自己,怕陈鲟难解释,主动松开他的手,打了个招呼:“您好。”
陈鲟手上一空,不由余光看她一眼。
老板看上去四十岁上下,腆着啤酒肚,脸上容光焕发,大概是出于好奇,他多看了苏新七两眼,脸上乐呵呵的,“小鲟还是第一回带姑娘来我这吃饭。”
苏新七看了眼陈鲟,欣欣然抿出一个浅笑。
陈鲟咳了下,岔开话问:“楼上有位置吗?”
“有有有,你常坐的那个位置空着。”老板看着苏新七笑着问:“姑娘有想吃的菜吗?叔给你做。”
苏新七回以一笑,“不用了,您做陈鲟喜欢吃的就行。”
老板闻言,目光一时又是意味深长,“成,你俩楼上坐着等会儿。”
这家私房菜馆位置有些偏僻,内里布置得比较古朴雅致,二楼的每张桌子间都用镂空的木质屏风格挡开,楼上灯光幽幽,显得整层楼古色古香的,厅中央摆着一架古筝,整层楼布局疏朗,颇有一番意趣。
陈鲟捡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,苏新七坐在他对面,看了眼桌上的茶具,一时对这家私房菜馆有些好奇,她在大屿读书工作这么些年,还没听说过这家店,抬起头不由问:“你怎么找到这的?”
“王叔是我爸的朋友。”陈鲟简单解释道。
苏新七了然,仰起脑袋看了看头顶的灯笼灯,由衷道:“这里环境挺特别的,是新开的吧。”
“嗯,王叔年初才过来。”服务员上了一壶开水,陈鲟问她:“喝茶吗?”
苏新七点了点头,接着说:“我猜就是才开张不久,不然这么有特色的店我大学的时候就该听说过。”
“嗯?”
“我大学四年都住在A大湾泊校区。”苏新七说完心里忽的一个咯噔,抬眼看着陈鲟心底有点紧张。
她大学在读的时间是他们完全断绝联系的四年,是他没有参与的一段人生,她就这样贸然提起,也不知道他心里作何想法,会不会又记起那些不愉快,抑或他对她过去几年的经历并不感兴趣。
苏新七用指甲掐了下指腹,不待他做出反应,生硬地转开话题,问他:“你什么时候归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