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玮确实没看懂谢春弗的这波操作是什么意思。
“老夫人近来脾气见长,恐是汤药太过苦口的缘故,你可想好了?”
谢春弗叹了一口气,“我晓得嫂嫂一直不信,我对君侯从未有过男女之间的心思,不过是为了能求得一丝庇护,能安然度过余生罢了。”
乔玮淡淡道,“在这世上,人人都为求平安都会有自己的谋算,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,你不必跟我解释。”
她有也好,没有也罢,只要不妨碍到自己,乔玮也懒得去和她计较什么,就当是念在她当日出手相助的情分,乔玮也不会为难她。
如果谢春弗想要接着讨好吴老夫人以求能在孙家站稳脚跟,那乔玮只能祝她心想事成吧,明眼人都能看出来,吴老妇人的身子已然快到油尽灯枯之日了。
孙权又心里与吴老夫人起了龃龉,这几日连晨昏定省也都没再去过正屋了。
谢春弗若想走吴老夫人的门路,只能惹得孙权越发厌烦。
谢春弗看出了乔玮的不信,但她也无法多做解释,只能低头谢过,“多谢嫂嫂成全!”
她和乔玮不同,她是被吴老夫人接入孙府的,如今吴老夫人病了,她若是不管不顾、不近前侍奉,那便是有忘恩负义之嫌了。
幼炙是幼字辈里年纪最小的家将,听闻也是个孤儿,幼烨平日对他十分照顾。
“舍得。”乔玮坚定地回答。小夜陪着她在吴郡这两三年的时间,也是一样的背井离乡,没有家的人,连心都是漂泊无依的,“幼烨已经明里暗里同我说过好几次了,我也不想拖着他们的好事。”
小夜小心翼翼地将孙勖和孙登放在一处,陪着两个孩子一起玩耍,而徐幺娘连忙去布置孙勖要睡觉和玩耍的床榻。
乔玮瞧见小夜撅着快要能挂水壶的嘴,“怎么了,昨日出去见幼烨的时候还高高兴兴的。”
孙权还是察觉到了乔玮脸上闪过的那一抹不自然的神色,“我是夸你,你倒是想得挺多。幼烨的忠心是对孙家的就好。”
徐幺娘安排好了一切,走进来让小夜将孙勖抱下去休息,“对了,老细君又来了。”
“你的手艺好,正因幼烨知道是好东西,这才给了幼炙吧。”
谢春弗听见乔玮如此说,本来尴尬的脸上顿时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的笑容,“多谢嫂嫂,勖儿身子还弱,要多辛苦嫂嫂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