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越华,你让赵长陵进来。”屋内,一个冷硬的声音说着。
越华恨恨地瞪了他一眼,便拦下韩文睿,示意赵长陵进去,且低声告诫他,不要乱说话!
赵长陵不发一言,径直走进了屋内,一股浓浓的草药味瞬间涌入鼻腔,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。
“丰殿下,长陵前来探望。”赵长陵站在不远处,低眉顺目地说。
越丰咳嗽几声,嘲讽地说:“别叫我丰殿下!人在屋檐下,性命不由己,有何资格自称殿下?”
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,越丰缓和道:“陵公子,还请上前说话。”
赵长陵闻言,这才上前几步,立在床边。见他挣扎着坐起身,便扶他靠在床上,又把被子拉上了一些。
“陵公子见主人家,还戴着帷帽?”
赵长陵想了想,便脱下了帷帽,拿在右手上,任由他打量。
“陵公子见到我,不觉得奇怪吗?毕竟我们长得如此相像。”
赵长陵觑他一眼,心里也有些震惊。越丰和越华是双生胎,可越丰的样貌更为艳丽,眉眼阴柔,五官精致。
如果说,赵长陵是高山不可亵玩的雪莲,那越丰便是刺手的红玫瑰,惹眼却又自信张扬。
早就听闻越丰是赵国七殿下的影子,今日一见,才知世人并未虚传,他们长得的确像兄弟。
“世界之大无奇不有,这想必是巧合罢了。”赵长陵冷淡地解释,见他脸色苍白,刚想给他倒杯水,便被挥手谢绝了。
越丰不停地咳嗽,一双阴鸷的双眸含着痛恨,冷冽地问:“我受辱一事想必已经传开了吧,陵公子是来看我笑话的?”
赵长陵心知他的无助与痛苦,婉言宽慰着:“嘴巴长在他人身上,我们无愧于心便可。”
“呵呵!好一个无愧于心,你是受人敬仰的赵国七殿下,当然能夸夸其谈了!”
想起自己的不幸,越丰攥着拳头捶了一下大腿,不愤地说:“在我们越国,像我这等让故国蒙羞的人,早该以死谢罪了!”
未经他人苦,莫劝他人善。赵长陵不知该如何安慰他,只能劝他不要多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