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历过八十次重生的清徽仙君,早对此事留有阴影。只见他掌心寒光骤现,想将此孽徒一掌送出百十米远。

    谁料,言昭竟先一步化解咒诀,卸了师尊腕上气力,将人拽得更近了些。

    凌清越愠怒,低喝道:“言昭!”

    言昭蓦然展颜一笑,眼中遍布细碎星辉。他一摊手掌,便见一片无名的花瓣躺在掌心里。

    原来,言昭方才所为,不过是想为凌清越拂去肩头的一瓣落花。

    他微微俯身,与凌清越耳语:“我无心寻道侣……”

    “若是可以,我倒想……做偶然落在你肩头的一瓣花。”

    “纵然离去,也留余香沾衣。”

    酒气微甜,徜徉在二人之间。

    凌清越长睫似蝶翅微颤:“你醉了。”

    好在此刻,白鹿终是带着醒酒药来了。谢景枫匆匆谢过他,又给师弟喂下一大碗汤药。

    凌清越望着言昭许久,拳头捏紧了又松,松开后复又捏紧。

    谢景枫深谙凌清越脾性,此刻断不敢玩笑。他低声自言自语:“有人现在还活着,但很快就要灰飞烟灭啰。”

    话未说完,只听言昭长叹一声,悠悠转醒。

    谢景枫扶他时,低声问:“你还记得方才做过什么吗?”

    言昭愣住,倚在树下细想: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谢景枫气得用折扇敲他脑壳:“作死。”

    言昭拽住谢景枫问:“师尊可曾说过,想将我逐出师门?”

    谢景枫安慰他:“这倒也不至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