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2.1
晕倒的男人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小女孩,被人架住从侧门扔了出去,家丁嫌弃的用脚踢了男人几下,嘴里骂骂咧咧的:“什么破玩意,脏了爷爷我的衣服。”
另一个家丁同情的看了地上的男人和孩子,悄悄的扔下几个铜板在男人的手边,一脸讨好的笑容,跟着另一位家丁说着话。
两人关上门,声音越来越远。
一直装晕的男人猛地睁开眼睛,他看着自己娇小瘦弱的孩子,伸出带血的手摸了摸越早早的额头,滚烫滚烫的。
男人捡起地上的几个铜板,默默将那两人的样貌记在心里,抱着怀里的孩子,一瘸一拐的离开了这里。
越迟现在最要紧的事情,就是找到一个愿意给自己女儿看病的大夫,但他身上只有一块木牌和刚刚那个家丁给他的三文钱。
三文钱...三文钱能做什么?
只能买上几个最便宜的馒头,根本就不够看病。
越迟拿出一直带在脖子上的木牌,这是他母亲留给他最后的东西,说是与他父亲相认的信物,让他一定要带在身上。
母亲去世后,越迟便一直把这块木牌带在身上,他抱着最后的希望,拿着木牌进了一家当铺。
当铺的伙计见他脏兮兮的,身上还沾着血,吓了一跳,刚想拦下来就看到了越迟手中拿着的木牌的一角,原地愣了一下,就没有拦住人,让越迟走了进去。
越早早的意识的已经清醒了,但她的身体还处于十分疲惫的状态,所以她只能靠身体和耳朵感知外界,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。
越迟将沾了血的木牌放在柜台上问:“这东西,能当多少钱?”
掌柜看到木牌时,瞳孔微微放大,似乎是有些惊讶,但他多年当掌柜的处事,面上却不动声色。
“这东西看着有些年头了,不过刻的倒是挺精致的,不知你是从何而来?”掌柜拿着木牌,看样子是打量着木牌,实际上则是在暗暗观察着越迟。
“我母亲留给我的,掌柜你就说能当多少钱?”越迟有些着急,他可以等,但早早在发热,他怕再这样烧下去会出事。
“死当,一两。”掌柜见他门这样子也怕出事,直接拿了一两银子出来,“你门去街东头的那家医馆,那位坐堂的陈老大夫医术高超,心善,你门可以去那。”
越迟拿起银子,扔下一句多谢就往当铺掌柜说的那个方向去了,他原本以为自己只能当个几文钱或者十几文钱,没想到那东西居然能当一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