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博衍让孙鸿学写了认罪书,上呈赵嘉珩。
“沈德之……”赵嘉珩知道这件事的时候,非常震惊。
沈德之的案子是在父皇病重时被判决的,那个时候朝中的事情都被刘显把持着,是刘显用父皇的金印下了圣旨将沈德之全家处决了。
赵嘉珩想到这就是一阵后怕,如果当时父皇没有将兵权交给镇南侯,恐怕此时这龙椅上坐着的已经是刘显了。
“去将刘显给我叫进宫来。”赵嘉珩扶着桌案,冷声说道。
一旁的黄总管连忙俯身应道:“遵旨,陛下。”
姜博衍站在一旁,脑海中一直回荡着那个名字。
沈清月……
在孙鸿学的认罪书中,对沈清月的事只字未提,这是姜博衍刻意安排的。
这个沈清月自从被送到霖铃阁之后,就再也没有再京都出现过,若是让刘显知道了这个人的存在,只怕会徒增危险。
很快,刘显就应召进了宫,他已经料到赵嘉珩是因为什么事找他。
可是他拄着拐杖站在姜博衍身旁,面上没有丝毫慌乱,仍旧是那个风光无限的太尉大人。
赵嘉珩起身绕过桌案,伸手从桌子上取走那份认罪书,笑道:“我这里有一样东西想请太尉大人过目。”
刘显知道那是孙鸿学的认罪书,他用空着的那只手从赵嘉珩手中接过,展开看了一眼。
赵嘉珩静静地望着他,期待着他的阅览之后的神色变化。
然而姜博衍只是静静地立在一旁,他心中明白,仅凭一份认罪书是扳不倒刘显的。
果然,刘显看完之后只是微微一笑,将那封认罪书规规矩矩地还给了赵嘉珩,说道:“陛下,您有什么想问的吗?”
赵嘉珩反问道:“那刘爱卿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
刘显看着赵嘉珩那副稚嫩的面庞,淡淡地吐出几个字:“此事是孙鸿学一人之责,与臣……无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