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棠起先发现桌脚幅度很轻微的移了一下,她没在意,低头正要喝汤,结果又感觉桌脚移了下,这次更为明显,她穿着一身焦糖色的大衣,衬得整个人很柔和温暖,衣摆下雪白的双腿并拢,尖细高跟鞋轻踩在地面上的,白皙的脚踝绷直衬托得姿态极为优雅。

    而很快,她鞋尖被什么一提。

    屡次三番这样,终于引起了纪棠的注意,她抬起头,漆黑的眼睛带着许些疑惑,看向对面两个明争暗讽的男人:“你们两个要不要现场决一死战,打进医院一个再吃饭?”

    宋屿墨面色无波,很淡定的喝茶。

    反观先动手的江宿还要扬起那张俊美的脸朝她笑,被讽刺一番后,倒是先安静几分钟,没有在打扰到她用餐。

    不过江宿有意排挤着宋屿墨,故意聊起了曾经往事,说的都是宋屿墨不曾参与的。

    纪棠很想让他闭嘴,将话题绕回了晋又菡的事上。

    宋屿墨脸庞上的神色这才有所好缓和,不经意地侧过脸,眸色极为冷淡地扫了一下江宿,其中的不耐烦更显三层。

    这顿饭吃的他半点存在感都没有。

    话都让江宿说了:“听说李琢琢最近想跟晋又菡解约,但是违约金太高,她的豪门男友又没钱替她支付。”

    纪棠心想看来宋星渊被宋家管的很严啊,眼角余光看向宋屿墨几秒。

    宋屿墨该表态的时候不弱于下风,语气没什么特别,就跟聊家常便饭般说:“我不会让他拿宋家的钱,去哄你不喜欢的女人。”

    现在宋星渊都自身难保,被限制高消费,就别说去支付李琢琢的违约金了。

    纪棠眼睫下掩,情绪淡淡的,也没搭理宋屿墨这话。

    江宿轻嗤道:“李琢琢想解约的消息被人传到了晋又菡的耳朵里,后来她的资源被收回,直到在晋又菡家里住了一周,才重新恢复。”

    都是成年人了,理解能力自然跟小朋友不一样。

    纪棠骨子里再怎么对旁人的八卦漠不关心,其实也是个爱听故事的,提前是要有人跟她主动说。以前江宿就经常给她讲那些街头小巷里发生的事,她能坐下来认真听一下午。

    “我是想的那个意思吗?”

    “是你想的意思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