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棠和江宿就跟对暗号似的,只有宋屿墨这个旁观者敛着情绪在喝茶。
没办法否认,看到江宿能哄得了纪棠露出笑容,哪怕是片刻,宋屿墨都是嫉妒的,他很沉默寡言坐在一旁,眸色看似毫无波澜,一开始盯着纪棠看,逐渐的变成盯着江宿了。
没有暗含杀意,是那种格外平平静静的。
江宿见喝口水,都要被一旁的情敌盯着,掀了掀眼皮,带着几分冷淡。
宋屿墨没有回避视线,待纪棠吃饱放下筷子,他起身,行为举止很是自然的走出包厢买单。
“你前夫很适合演我电影里那种开局就挂的偏执反派。”
门半掩,江宿没有跟出去抢着买单,而是慵懒地坐在原位,轻屈起修长指节在桌子上扣了两下,对纪棠来了这么一句。
纪棠在喝水,抿了抿唇:“江宿,你要管不住嘴去惹他,等被资本主义打击报复,我可不会替你说情。”
即便是江宿现在事业有成,女粉丝的量堪比当红男艺人,他在社会上的身份地位,还不足与宋屿墨这样出身豪门的天之骄子相比。
纪棠很是无情的提醒他别作死,得到的反应,却是江宿嘴角一扬,嗤笑道:“纪棠,他能拿走我全部的身价,却拿不走我对你的真情……比起你,这些都是身外之物,我还怕什么?”
他在这世上除了纪棠以外,活的如同深夜里的一只恶鬼,藏在极为阴暗处,无人经过。
只有当年的纪棠,主动提了一把灯火,慢慢照亮了他的世界,江宿从她这里感受到丝丝的温暖,是致命的,也是此生都难以忘怀。
他是不敌宋屿墨家大业大,但是凭借着血肉之躯,能跟他比一次谁更爱纪棠。
江宿在说出这番话后,包厢里的气氛陷入了一阵安静。
纪棠不回应他的深情告白,拒绝的话说得她都累了,眼角余光不经意间朝门外一扫,隐约间到半片西装衣角,很快宋屿墨便不徐不慢地迈步走了进来。
观察他的脸庞寡淡神情,没多大变化。
纪棠不知道宋屿墨听去了多少内容,她没问,踩着尖细高跟鞋走在前面,而身后原本两个男人跟她是距离着一步之遥,没几步,就变成了三步之远。
宋屿墨面对江宿这个碍眼的情敌,眼底的寒凉重新爬了回来。
他不紧不慢地整理着袖口,步子迈得气定神闲,与他语调那般:“谢谢提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