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在敲门声响起时,燕艳就悄悄推开窗子,透过细小缝隙观察外面情况。
如若不是从郝愠口中得知过宓八月昨晚干过这种事,她也未必敢这样做。
她先看到六号小屋小屋有褐色光晕出现,然后没多久就有个她昨晚见过的踩高跷高武拖着麻布袋进去了。
紧接着又有个胖子来敲宓八月的房门,她便想起齐胜和郝愠提过的‘师兄’。
只是这名胖子没敲两下,人便化作了浆水直接从门缝钻了进去。
燕艳脸色发白,心跳几乎跳到嗓子眼,却不敢有丝毫异动。
她不敢声张的紧盯宓八月的小屋,里面时不时有细微的动静传出来,却听不清具体是在做什么。
这期间进过六号小屋的‘丑角儿’也出来了,燕艳不知是否是自己想多了,总觉得它拖着的麻布袋比之前进屋前更丰满了一些。
‘丑角儿’慢吞吞的踩高跷走着,先在七号小屋的窗前徘徊,七号小屋的窗子‘嗒‘的一声被燕艳听见,她就明白郝愠刚刚肯定也和自己一样开着窗户缝在偷看,此时则被‘丑角儿’吓得关上了窗子。
‘丑角儿’没有在关掉窗户外徘徊太久,就向宓八月的小屋走来。
燕艳害怕它接下来就会来到这里,正犹豫着要不要关窗,却发现‘丑角儿’在宓八月的门外停下了。
它似在等候着什么,鼻子兴奋的喘着能肉眼可见的气流,身上脓疮鼓鼓胀胀。
燕艳目光落在它拖着的麻布袋上,心中有个非常不好的猜想:也许它在等待宓八月的尸体!?
这个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,几分钟换做是平时很快就过去了,在今晚却每一秒都异常缓慢。
燕艳在精神高度紧张下,竟然逐渐从‘丑角儿’的肢体动作理解它的情绪变化。
它也等得很焦躁。
它在焦躁什么?
直到宓八月的小屋被褐色笼罩。
喘息跳脚的‘丑角儿’突然停下了,它甚至高兴的手舞足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