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自然是心疼的不得了,可又无计可施,先生们只得一人一个桶,同学生们一起,又重新去打了水来,这才度过了一日。
“这是哪个小兔崽子干得好事!若是让我抓住,定要叫他好看!”
“诶?你这花是怎么回事?怎的一夜的功夫,竟全都死了?!”
后院的花草好似一夜之间被烧坏了根,竟死了大半,瞧着这慌败的景象,柳大娘心疼的是直掉眼泪,可这枯败的花草确是煞风景了些,柳大娘只能一个人将那些花草一株株的全给铲除了。
“大娘……”
站在门口的孩子有些胆怯,可看着那院中满地枯败的花草,他却是十分的难受。
此番若这投毒的事真让他得逞,谁知道这书院里会死多少人,他虽然是个调皮孩子,从前跟着宗亥也做了不少错事,可他毕竟没想过要毒死人啊。
“他要是,还让我做事,我该如何应对?”
大娘铲着花草,并没有直面回答他的问题。
一个能教唆孩子做下这样事的人,自然是不怕别人查到他头上的,就算事发,这孩子说出了些什么,谁又会信呢?
谁他从前是跟在宗亥身边的狗腿子呢,人们只会觉得他是在为宗亥报不平,这才做下了这蠢事。
柳大娘只是嘱咐了这孩子看好袁老夫子,毕竟袁老夫子长住书院,又比别人起的早些,往日里打完水,书院之中第一个用水的便是他。
教唆孩子下毒的那封书信,是用左手所写,此举,自然是怕人寻着字迹找来,可他越是这样的欲盖弥彰,就越说明这人就在书院之中!
袁老夫子怕鸟,这事在书院是人尽皆知的,可要引开王护院和柳大娘,这时机可就不好把握了,此人定然对老夫子的起居生活,乃至日常习性都十分的了解,这才要孩子放鸟进屋,利用老夫子怕鸟的性子,将这王护院引开。
至于柳大娘,若这后院只剩她一人,这孩子要趁她不备下药,肯定比王护院在时要容易的多,只是他也没想到,柳大娘的手段能如此厉害,竟能让这熊孩子畏惧至此,不过是三两句问话,他就什么都交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