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父曾说,只要我跟他一日,这世上便无人能伤我半分。
可我不懂,我都不认识世上之人,他们为何要伤我?
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中缘由,无妨,只要知道师父是为我好,就足矣。
日子如荏苒光阴,有一搭没一搭地往前窸窣流去。
这几日里,男子留在寺庙中,鲜有言语。
洗净了初见时的血光与杀气,如今他一席淡蓝布衣与整齐发束,倒颇有几分闲情雅致桃源人气息。
多数时候我都是呆在庙宇中,很少见得外人。
如今有一长相俊朗身材挺拔的男子与我同住一屋檐下,我那颗好奇之心不免蠢蠢欲动。
初春时节,山涧冰河化冻水流潺潺,林间新芽冒头绿意点点。
师父早早便下山去了,只留得我与男子共度一庙。
说起来,我还不知男子姓名呢。
“小名李阿辉。”
俗子之名,倒与他的冷峻气质颇不相符。
“我叫付笙。”
我坐在阿辉对面的软榻上,与他仅一桌之隔。
“你是被人追杀了吗?他们为什么要杀你呀?”我托着下巴,目不转睛。
阿辉猛然抬起眸子,似有一股寒气隐隐升起。
我撅嘴,才不怕他呢,我有师父保护。
啊不对,我蓦地想起师父下山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