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末要找不到人开锁,他们得在里面耗三个晚上!而且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,这房子又闷又热,像个大蒸笼,更别说还有一只横行霸道的山大王。
她沮丧地坐回沙发上,几只蚊子嗅到汗味,争先恐后地往她腿上凑,她手持电蚊拍肆意挥舞,啪啪啪,电光四S,好像打的是沈铨的脸。
“我睡沙发,你去我房间。”沈铨道。
陆冉再三权衡,“我睡沙发,你睡房间,不准出来。”外面空间大,他万一动了什么邪恶的念头,她也好逃窜,拿桌子椅子把他砸晕,她手里还有半根法棍……
沈铨没有反驳,见她好像在弯腰,隐隐作痛的胳膊疼得更加厉害了,眼疾手快地先一步捡起沙发上的面包,地上掉的半截也没放过,揣了就走。
陆冉m0了个空:“……”
远远传来“咚”地一声,随之而来的是欢快的犬吠。
沈铨从厨房出来,进了卧室把门关上,过了半分钟,又开了一道缝:“你要是想跟我换,就叫我。”
……换个头。陆冉翻了个白眼。
隔墙响起洗澡水声,她听着这清爽的声音,觉得自己就像一块发酵的N酪,把窗子都打开还是热得慌。客房都上着锁,她就是再热也不敢去他的房间,到厨房洗了个脸,在水池边发现了自己上次用的牙刷牙膏,还有叠好的毛巾。
窗下的狗叫停了,窸窸窣窣的声音让她从防盗窗里探了个脑袋……
虽然看不见,但她一下子明白过来——他把具有杀伤力的武器丢出去喂狗了!
陆冉心绪复杂地洗漱整理,窗外传来午夜钟声,伴着几声宿鸟的低鸣。她怅然若失地站在纱窗边,听海涛滚滚,如心cHa0未休。
远处的灯塔亮着一星微光,在呼啸的风中,摇摇yu坠。
半夜,她热得不安,一脚踢掉喷了避蚊胺的薄毯,又被蚊子咬得难受,哼哼唧唧地趴在沙发上梦呓。她梦见一群蚊子围着她嗡嗡飞,其中一只落在她脖子上,她看准时机正要一掌拍下去,蚊子突然长出个狮子头,冲她的喉咙啊呜一口咬下去,鲜血四溅……残暴的画面让她在梦中都吓得发抖,可这时蚊子大军都不见了,身上的痒也渐渐消退。
她的眉头松开,呼x1匀长。
第一缕yAn光照进眼皮。
陆冉下半夜睡得不错,懒洋洋地翻身,不期然看见一个人影坐在脚边。她大惊,条件反S蹬了一脚。
“咚”地一声,沈铨的头磕在玻璃茶几上,白花花的文件撒了一地。陆冉一个激灵坐起来,待看到他手中的电蚊拍和木地板上一堆蚊子的尸T,心一虚,忙扶他起来:“你没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