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眼下的确凶多吉少,只见后卿踉踉跄跄的闯进了林中,凤镇南和赤精子就在身后紧追不舍,二人嘴里都是骂骂咧咧,这会哪里还有半点名门正道的模样。冷灵秀随手亮出了长剑,众弟子也是一个个持剑在手。
这时却听燕于飞轻声说道:“一群贪婪无耻之徒,就让你等见识见识五行困阵。”他的话音未落,便见后卿一头撞进了阵内。
刹那间,林中烟雾缭绕,眼前的草木突然移形换位,后卿的怒吼声也立时响起。凤镇南和赤精子眼见不妙,纷纷停下身来,二人都是一脸的凝重,双眼不停的四下打量,显然想要一探究竟。二人一听见后卿的怒吼声就在身前不远处,顿时又动了贪念,可是一时之间却又不愿当先入阵。
几息之后,赤精子终于放下了脸面,沉声喊道:“不知哪位道友在此?本道乃是昆仑神兵谷门下赤精子,还请行个方便。”凤镇南跟着说道:“本道乃是火神宗凤镇南,若是道友交出擅闯之人,我火神宗必定感激,日后若有所求,绝不推辞。”
这些都是威逼利诱之言,若是不知这二人的底细,多半会被他们唬住。可冷灵秀和众弟子早就见识过他们的嘴脸,此时又岂能轻易中计。眼见无人应声,赤精子和凤镇南立时面面相觑,片刻间,二人都是一脸的惊慌,原来他们以为这布阵之人也是冲着后卿手中的《极道天书》而来。此时陷在阵中的后卿突然没了动静,如此一来,赤精子和凤镇南更是心头着急,二人对视了一眼,当下抢着闯进了阵中。
突然间,便听后卿连声阴笑,骂道:“你等这二个贪婪之徒,今日休想生离此地。”话音未落,赤精子和凤镇南也连声怒吼,一阵厮杀声立时而起。这可是自相残杀,冷灵秀和众弟子自然乐见其成,不过眼前早就烟雾缭绕,一时之间根本看不清楚阵中的情形。
伊冉冉赶紧祭出了千里镜,可是镜中却还是空无一物。燕于飞眼见她一脸焦急,当下说道:“这千里镜虽是个宝物,却也不能随心所欲,若是不进入阵中,多半难以窥探里面的情形。”千里镜虽有神通,却不能窥探阵中的一草一木,若是持镜闯入了阵中,那便休想看到阵外的情形,当日在忘情山便是如此,刚才在日月伏魔阵中也是如此。
这时阵中传出了一声惨叫,那后卿显然是伤得不轻,但就在这一瞬间,阵中突然阴风大作、火焰乱蹿。忽听凤镇南怒吼道:“赤精子,你这无耻之徒,竟敢出手偷袭本道。”赤精子冷笑道:“凤镇南,你我又何必多言,本道只不过先下手为强。”这笑声显然甚是得意。这二人原本就是冲着后卿手中的《极道天书》而来,如今后卿身受重伤,他们自然都想置对方于死地,若非如此,又岂能独吞。
只是后卿也是心狠手辣之人,她又岂能毫无心机,突然间,又是二声惨叫,只听赤精子惊恐道:“后卿,你原来并没受伤。”凤镇南也大喊道:“赤精子,你我不可再自相残杀。”只听后卿冷笑道:“你二人贪得无厌,我若不是身受重伤,又岂能偷袭得手?”
这会虽然看不清阵中的情形,但一听后卿之言,便知凤镇南和赤精子也都伤得不轻。燕于飞和后卿交过手,心知此人心狠手辣,更要命的是不惧生死,因而并不觉得意外。冷灵秀却是心头一惊,当下轻声道:“邪门歪道果真是诡计多端,你等也算是见识了一番,日后定当铭记在心,千万不可大意。”
白如冰三人立时连连点头,伊冉冉说道:“又是贪心作祟,他们三人都是白活了数百年。”熊虎欲言又止,眼见白如洁一脸的凝重,急忙又捂住了嘴。
便在此时,一股股灵气涌向了白如洁,冷灵秀顿时大喜,这会哪里还有心思去管后卿三人的死活。冰清玉洁中的其她三人也是如此,一个个全都双眼紧紧盯住了白如洁。只有伊冉冉还是一脸的淡然,她似乎一点都不担心。
几息之后,又是一阵气息波动,白如洁突然一跃而起,只见她一脸的欢喜,这个时候,众弟子也是一脸的悦色,就连冷灵秀都露出了笑意。
万剑宗的弟子这会兴高采烈,可五行困阵之中却是另一番情形,此时后卿一脸的杀气,两眼恶狠狠的瞪着赤精子和凤镇南二人,只是她眼下身受重伤,一时之间不敢冒然出手。
凤镇南和赤精子也是一脸的杀气,二人不仅盯紧了后卿,心中更是提防着对方,如此一来,他们自是不敢轻举妄动。就在这时,忽听有人大喊道:“贫道乃是天道宗无法道人,敢问哪位道友在此布阵?还请现身相见。”这声音甚是耳熟,燕于飞顿时猜到了来者何人。冷灵秀师徒自然也听得清清楚楚,心知又来了一个心狠手辣之人。熊虎脱口说道:“我等破了他的日月伏魔阵,这会恐怕是寻仇来了。”
原来正是无法道人布下了日月伏魔阵,只是不曾料到,这道人居然也是不请自来。燕于飞眉头紧锁,心知区区的五行困阵必定难不住此人,只是眼下却又无可奈何。
果不其然,无法道人眼见无人搭理自己,立时冷笑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莫怪贫道自作主张了,区区一个破阵,又岂能入得了贫道的法眼?”
刹那间,整个林中一阵晃动,眼前的烟雾顿时四下散去,霎时间,后卿三人便出现在了眼前。无法道人大步向前,脸上似笑非笑,嘴里说道:“原来是火神宗的凤道友在此,贫道失礼了。”原来这道人和凤镇南是一丘之貉,赤精子眼见如此,顿时一脸的谨慎,嘴里急忙说道:“原来是天道宗的道友,本道乃是昆仑神兵谷门下赤精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