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嗯…嗯…呃啊……”
我死死地扣着杰米的肩膀射了出来,紧贴着他臀肉间的汗水混合着精液黏腻地胶着在一起。还没来得及喘口气,他的后穴却突然急遽地收缩绞紧,猝不及防夹得我一哆嗦。
“贱货,垃圾。”我一巴掌扇在他的屁股上,重新挺动起腰来,操得他汁水四溅,一边操他一边骂着脏话。他背对着我,嘴里含混不清不知道在嘟哝些什么,两只手扯着床单,像是要往前爬,被我一把扯回来套回我的阴茎上。我向后倒去,把他放在我身上顶弄,托着他的上半身不让他完全躺在我身上,而他的下身骑着我的阴茎上下起伏着。正当我抽插得酣畅时,他嘴里含混的咿呀声更大了,细长的手臂古怪地向上直直地伸向天花板,浑身的皮肉像癫痫似的抽搐颤抖起来,肠道疯狂地收缩蠕动,深埋在他身体里的我也浑身如过电般汗毛直立。忽然,他像是被子弹一击击中的兔子,整个躯干向上僵直地弹跳了一下,伸长的手直直地坠落,眼睛发直,嘴里涌出一团团白沫,身下的阴茎却笔直地翘起,先射出了一泡浓白的精液在小腹上,然后淅淅沥沥地漏出淡黄色的尿液。我的心脏砰砰直跳,阴茎充血得更厉害了,操他的动作不停。他瘫软的四肢随着操弄傀儡般晃动着,穴里还在汩汩地分泌着肠液,猩红的舌头从嘴里拖出来耷拉在一边,涣散的眼珠停滞在眼眶中。我腾出一只手微微颤抖着放在他的口鼻处……什么都没有感觉到。
他死了。在高潮中死去。
没顶的快感和恐惧同时汹涌而来,他僵硬的上半身骤然压在我的胸口,我心脏穷跳,冷汗直冒,半软的阴茎从他湿黏的臀间滑出,带出一股股白精。
我甚至不知道他姓什么。
杰米是个二十来岁的流浪汉,他跑到我的汽车旅馆请求我让他在杂物间住一晚上。
“让我做什么都行,求求你。”他哀求道。
于是我让他住下了,允许他洗澡,刮胡子,还给了他一顿晚餐。
我用力将他沉重的尸体推开,他在床上翻滚了两下,掉到地板上,发出闷响。我站起来,居高临下地看着地板上赤裸的尸体,他的脸上还凝固着高潮时的表情。
“这就是你回报我的方式?”我嫌恶地一脚踢在他柔软的肚皮上,朝他的脸上啐了一口。这种人活着没有价值,死了还给别人添麻烦。我点了根烟,烦躁地抓着头发。不过屁股倒还挺紧。
这件事很快过去了,没有人在乎一个流浪汉的死活。这么说吧,我为杰米找到了合适的归宿。但副作用还是有的:我一连几天都没有什么食欲。
我依然像平时一样在前台登记住客。这天来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,三十岁左右,他自称是中西部的电器推销员,一切都很寻常,除了他的名字让我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。他也叫杰米,杰米·莫滕森。但我听到这个名字只是停顿了一小下,就像一只小飞虫从脑海里划过。他的长相完全不同,而且他的举止也没有任何不妥。我拿上钥匙,带他去了他的房间。
现在正是淡季,旅馆里没有几个住客,除了这个莫滕森先生,一对一看就是来偷情的男女,还有两个老熟人货车司机。我早早地窝进沙发开始看电视。电视里播放的是我最喜欢的节目。
如我所料,那对男女先是各自洗了澡,然后赤条条地滚上了床,吻得难舍难分。我盯着电视屏幕,一边喝着手里的啤酒,一边把手伸进裤裆里打起了飞机。出乎意料的是,那男人趴在女人身上像青蛙似的蹬了两下就完事了,女人还把他揽在怀里安慰了好一会儿。我套弄了两下身下的阴茎,怎么也弄不出来。真他妈的晦气。我开始百无聊赖地调台,几个空房间漆黑一片,两个货车司机呼呼大睡,鼾声震天。然后画面来到莫滕森住的房间,他还穿着西装,坐在床边,床头柜上散落着一堆药片。我看了半天他都没有什么动静,正想切掉监控,却看到画面中的男人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,从床上滚到地板上。
糟糕。他要是死在我的旅馆里,警察来调查,鬼知道会查出些什么。于是我拿上备用钥匙,悄悄地走到他的房间,先敲了敲门,里面毫无动静。我用钥匙打开了门,房间里窗帘紧闭,灯光昏暗,他一动不动地瘫坐在床边。我赶紧把门关上反锁,走到他跟前。他垂着头,皮鞋踢掉了一只,手臂摊在身体两侧。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,皱巴巴的衬衫开到了肚脐,地上都是散落的纽扣。西装裤胯下的部分明显深了一片,蔓延到房间米色的地毯上。我用手摸了一下,放到鼻子下面一嗅,是尿,骚得我赶紧拿开手。
透明的液体从他垂着的口中淌下来,滴在袒露的胸膛上上。我探了探他的呼吸,已经没有了。
操。最近真是走背字,怎么老是遇到这种事。
但是想到那个登记簿上已经写下的名字,我还是咬咬牙,拖着他的腋下将他平放在地上。他的腋下的衬衫全湿了,看来没少出冷汗。我跪坐在他的身上,凭着高中时保健课上残存的记忆给他粗鲁地做起心肺复苏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