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永年不耐烦地分出一部分心神来,一边继续思考,一边侧过头去,就见容婉娴嘴角带着莫名的让人发毛的笑意,直盯着那边交谈起来的两人,仿佛那边说起话来了,他们就不需要担心开口会暴露了一般,张口便是那样毫无顾及地直言道:“你看她穿的是什么?”
容婉娴朝着钮书瑞的方向,抬了抬下巴,暗示这个口中的‘她’,是指钮书瑞。
但其实容婉娴不需要这么明示。因为纵使她不说,江永年也不是瞎子,从一开始就能注意到钮书瑞穿的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东西。
只不过一路上没机会提罢了。外加他也不想提,毕竟他从看到的第一眼起,就已经气得怒目圆瞪了。之后更是看一路,气一路。要不是当下不方便,有更重要的事情,他定是要在第一时间,就上去怒斥这伤风败俗的穿着。
眼下这好不容易算是适应过来了,不至于视线触及到那一刻,便忍不住要生气,谁知这容婉娴生来就也是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人,还是故意的,非要在过了那么久之后,生怕江永年是真看不出或者忘记了一样,不但提,还要自问自答地解释道:“那是你宝贝儿子的军服,被他裁成了这个鬼样子,就为了给他心Ai的nV人穿。”
容婉娴这话,半是揶揄,半是意味不明,叫人难以听出她到底想表达什么,但是却能明显听出一GU子古怪的煽风点火意味。
见状,江永年更烦了,他本就没心思在这陪容婉娴玩什么自说自话还答非所问的小游戏,更何况讲的还是这让他来火的东西——江闻胆敢这样不守规矩,把自身独一无二的军服给剪成这样,已经够江永年气的了。更别提,江闻把衣服剪成这样的目的,还不是因为什么大义,必须这么做,而是为了给那钮书瑞穿,是为了给那外人穿他们高人一等的服饰。
这能不让江永年看到便情绪蹭噌噌地往上涨么?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了,更别说是听别人强调了。等他忙完这一切,自是要跟江闻好好算算账的。
因而听到这,江永年就已经不想听下去也懒得听下去了,抬起手来,便要把自己的衣摆从她手中拽回来,继续思考那该思考的事情。
不过,江永年自认为了解容婉娴,那容婉娴难道就不了解江永年么?
江永年刚要动作,她就已经能够预知一般,提前半秒把手松开,收了回来,叫江永年这带着气的动作,像是做了又像是没做,愣了下,然后似是“哼”的发出一道气声来,便又放下手,打算重新看回不远处的两人。
结果就见容婉娴收回去的手,并没有自然垂落在身T两旁,而是一拐弯,指尖便g起了那摆落在x口的几缕发丝,一边转一边YyAn怪气似的意有所指道:“你说,你这宝贝儿子,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?”
“我又该说他到底是有情调好呢,还是没有情调好呢?还是说,他到底是真不懂,还是假不懂?”
话落,容婉娴抬起一双眼眸来,直直看向江永年,眼里闪着JiNg光,一看便是打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主意,在细心谋划。一字一句,可都是有所指向的,并不是表面上听起来的那般简单,更不可能是老母亲似的,对儿子以后的情事有所担忧,才这般发言。
然而那江永年是真的一点也没有想要听她说这些的意思,甚至看起来,是连容婉娴说的一个字都不愿意听,在看到容婉娴又要说话的那刹那,就已经率先转开了视线,只一心沉眸看着前方。
眼下,更是丝毫察觉不到容婉娴在看他一般,不动如山。无论容婉娴怎么看、看了多久,都没有一点儿动静,仿佛是真投入到了思绪里,注意不到周边的一分一毫了。
容婉娴眼里JiNg明的笑意,却是刹那间便更深了,也不管江永年究竟听没听进去、回不回应她,便都继续说着自己想说的话,道:“毕竟,一般男人给nV人穿自己的衣服,不都是源于那肮脏下流的心思么?”
“要么,是想看nV人穿上自己宽大的衣服后,那不需要再穿K子的X感样子。让自己能够幻想或者若隐若现地看到对方衣摆下面,是什么风光。然后想着想着,就兽X大发,直接扑上去,把对方吃个一g二净。你说是吧?”
容婉娴讲“故事”,向来绘声绘sE,b那动作简单、粗暴直接可又不失神韵的陈鑫不知要丰富上多少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