抄书虽然辛苦,但幸好有幼青在,有时候会让幼青模仿我的字迹抄书,幸好娘娘并没有派宦官来监督我抄书,许是见我大病初愈,又不太识得许多字的缘故。
我的病虽好不久,但母妃很快就病倒了,她这两日总是不停的往承恩殿去,大概是爹爹想通了想念母妃了吧,可是每次没过多久就会被请出来。
幼青告诉我,母妃最近脸色很差。从前的母妃从不主动去承恩殿找父皇而如今却去的如此勤。
彼时我一直不太明白,只能每日照顾母妃,司仪讲课的时候我便时常打瞌睡。
有时候甚至再次惹怒她,扬言要去皇后娘娘面前再告我一状。
母妃病了,如果皇后娘娘罚我抄书还好,如果罚我去做别的事情,照顾不了母妃可就不妙了。
所以张司仪每每威胁我,我都会故作乖巧的认错。
大约我的样子实在不是很讨喜,别的姐姐在犯了错只需稍稍低头便可得到原谅。
而我每次求她不要告诉皇后娘娘时,她总是用竹板狠狠打我手掌心,疼的我叫苦连天,却不敢掉一滴眼泪。
只默念着不可让母妃看了伤心,眼泪便不会掉出来。
我跟着张司仪学规矩学了小半个月,规矩都忘的差不多了,但是却练就一手的茧子,新的旧的叠在一起,不敢请御医来为我瞧。
每每幼青为我上药的时候,我都笑着对她说。
“你看,这样我们两个更像姐妹了对吗”
她却一脸生气的瞪着我,眼泪水在她眼眶里转悠,又不敢对我发火,默默为我上药。
我看她又好气又好笑的样子不停的打趣她。
“等我们去了鄞国,想吃什么吃什么,想玩什么玩什么,累了就跑回来,母妃就会命小厨房为我们盛很多很多蜜饯果子。
“我猜鄞国一定没有蜜饯果子……”我幻想着去到鄞国以后各种新鲜的事物。
我听幼青说,大祁的东市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,很是好玩,百姓们可以放水灯,放风筝,还能猜灯谜,逛寺庙。
“鄞国也有这些吗”我凑近她,好奇的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