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却只摇了摇头,我猜她应该同我一样,没有去过鄞国。
未几,司珍房派了许多宫女内侍提着许多箱珍品端了进来,由于我是国朝第一位五岁便出嫁的公主,所有的金银玉器头饰珠宝都是从头到脚逐一定做的。
彼时迎接我的马车已候在城外,宫女们从寅时就替我梳妆打扮。
彼时我竟不知原来皇室公主游玩的礼节竟如此繁琐,心中不禁心生悔意,母妃卧病,我实是无心游玩。可父皇已下旨,大约是夸赞我聪慧知礼。
我从未得父皇如此夸赞过,后边的字我却不太听得懂了。
宫女们还在我身上胡乱忙活着,我有些恹恹欲睡,只感觉到脸上这边被蹭蹭,那边被抹抹,头发也盘起一个大大的疙瘩,让我的脑袋顿时比先前大了一倍。
我甚是懊恼,每每想试图抗拒一下却都被幼青拦了下来,这些天幼青日日跟在我身边,把我听不懂的鄞国规矩早已烂熟于心。
还替我整理出了笔记以方便我随时查阅。
当我拿到那本厚厚的“鄞国礼法百科全书”时一头黑线,有的时候幼青真的很贴心,可我真的不想再看那些让人头大的礼法了。
迎亲的队伍已从城外排着长队抵达城门口,屋内的内侍们乱做一团。
宫内不许张贴大红色的饰因此除了我身着一身不算正红色的罗裙外,丝毫不见喜色。
那些繁琐的礼仪结束后,母妃牵着我,我见她又落泪了,那时我仿佛感觉到我大概是再也回不来了。
母妃蹲下来仔细的瞧我,我轻声安慰母妃
“洛儿还会回来的,届时还想吃母妃亲手做的蜜饯果子”
母妃眼中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,口中只吞吐出一句话
“是母妃对不住你”
我还来不及问她究竟是何事,就被宦官的一句吉时已到推搡进了马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