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得勒,那我回去就把那上面你的脸都打上马赛克。”

    安屿被怼的哑口无言,气急败坏想打人,又意识到这人早就不是自己的男朋友,打情骂俏不实用,她手很有分寸地缩回来,换成威胁:“待会儿到家就给我删掉,留着这种东西,是想等我红了以后讹我钱吗?”

    裴牧远嗤笑一声:“哟,您还做着明星梦呢。”

    话落他想起两人确定关系的那一天,他问她的另一个问题。

    裴牧远:“你以前为什么想当明星?”

    安屿:“想和漂亮的男明星拍吻戏,以及,床戏。”

    “是这样吗?”裴牧远的唇瓣飞快地扫一下安屿的上嘴唇,见她没有拒绝,也没有觉得不舒服,便又吻下去。

    开始笨拙,中间笑场,最后缠绵。两个人确定关系的初吻应运而生。

    吻到呼吸渐急,他松开安屿的后脑勺,将她拥进怀里,像是安慰她失落的梦想,说:“不遗憾了,做我女朋友天天都可以拍吻戏,以及,床戏。我不会输给任何一个男明星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安屿也哼笑一声,说:“没准儿我哪天又一脚踏进去了,娱乐圈啊,多少年轻新鲜的男孩子啊,个个都香得很。”

    “就怕你遇到的,都是祝贺这种对妹子不感兴趣的男孩子。”裴牧远立刻接话。

    安屿心里一咯噔,这人的眼睛也忒毒了。难怪他敢给祝贺写那种词儿,原来是因为他笃定祝贺未来不会因为妹子而翻车。

    冬天的雪夜里,这辆承载着一对旧情人的自行车,徐徐行进在洁白的长街上。路人眼中是被误解的柔情蜜意,他们俩的心里,各自在盘算被偷走的三四年。

    时光大部分时候都很刻薄,快乐易逝,苦闷久存,不给你算账的余地,也不允许你轻易把丢掉的找回来。

    很多抽丝剥茧的情感,就这样不尴不尬的,像晚暮中的炊烟,短暂地盘旋在原地。

    推着自行车进电梯时,一楼业主服务台的女管家快步走过来跟裴牧远搭话,说有个排场很大的女明星上门来找他,还和他对门的女业主吵起来了。

    裴牧远这才想起来,吃饭时,他连续挂断刘米乔四五个电话。他心里觉得不妙,皱着眉头问女管家:“现在人走了吗?”

    “没呢。裴先生,刘小姐说她见不到你人是绝对不会走的,现在应该是您对门的闫小姐收留了她,不过她们俩刚吵过一架,我还真害怕她们俩打起来,所以您还是赶紧上楼去看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