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似乎真有些难受,唐蓉感受到他额前溢出薄汗,粘在她皮肤上,黏腻腻的。

    咆哮的野兽忽然变成了病弱的小猫,时不时发出几声压抑的哼唧,甚是惹人怜爱。

    唐蓉只觉哭笑不得,纤纤素手顺着他微敞的衣襟探进去,贴着中衣寻到他的胃脘处,问道:“是这里疼吗?”

    温景裕点点头,话都不肯多说。

    唐蓉指尖打着圈,替他轻揉,轻声嘱咐道:“这几日不要饮酒,也不要再吃甜物了,回宫记得传太医诊治一下。”

    她侧脸看他,丰泽的唇正好碰到他的鼻尖。

    温景裕微微抬头,无力地吮着她的唇,充满稚气的恳求着:“姐姐,朕难受,不想让你走,你跟朕回宫吧。”

    他寻到唐蓉的柔荑,骨节分明的手指逐一探入缝隙,缓缓与她相扣。

    “别走,陪着朕……”

    公主府的小厮打着灯笼站在门檐下,已经盯着这辆陌生的马车看了许久。

    本以为是来送郡主的,殊不知非但无人下来,马车又驶离这里。

    凝着渐行渐远的马车,小厮皱眉嗤了句:“毛病。”

    夜幕之下,太和殿迅疾进出着宫人。

    待太医令诊完脉,唐蓉才从西偏殿过来。她原本不打算进宫,奈何没经住皇帝的一声又一声的祈求。

    毕竟喂蜜饯的是她,皇帝病了,她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,心里到底是有些怜悯。

    龙榻上神情恹恹的少年拉住她的手,昔日的恣狂早已不见踪影,虚着声道:“姐姐,上来,朕想抱着你。”

    既来之则安之,唐蓉将衣缕褪去,只着中衣躺在他臂弯里。

    他翻身抱住她,因为疼痛盗汗,寝衣稍有潮湿,“姐姐,它什么时候才能不疼?”

    孩子气的问话让唐蓉心尖跟着软了几分,掌心贴在他腹部,继续为他按揉,“一会喝掉汤药就不会太痛了,再忍忍吧。”